探花宴后,皇帝将那魏紫连带着匣子都给了公主。
公主坐在马车内,手里端着那玉匣,打开,魏紫仍然鲜活美丽,只是上面几滴露水已经不见。
秋容道:“奴婢看陛下已经定下驸马人选。”
公主抬眸看她:“是......”她想了一会儿那人的名字:“谢阑?”
“是,这么多人,他就只给了殿下和谢阑赏赐。”她端详那朵紫牡丹,喟叹:“这魏紫,着实十分美丽。那殿下喜欢这送花人么?”
公主摇头,但她道:“可我必然嫁给他。”
秋容见她眉目间忧愁挥之不去,问道:“殿下若不愿,陛下也不会强求。”
她疲于解释,只道:“不论如何,不嫁给他也会嫁给旁人。如果我不嫁,待父皇死后便会无依无靠,在宫中又会被别人欺压。”秋容固然关心她,亦是个通透的人,但她不欲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免得秋容忧惧。
秋容见她这般,不免叹了口气。她揭开车帘欲透气,正巧看到江辞,遂道:“殿下瞧那是谁。”
江辞也是路过此地,一宫女来同他说自家娘娘宫中发生的怪事,欲让他前去查明究竟。他询问几句,觉察到一道视线,抬头一望,正好和马车内的公主对视。
她今日盛装打扮,极美,探花宴上任一枝花都不及她颜色之艳。
但她的眼神冷冽如冰雪。
二人视线相触,她不过相看一眼,即偏过头去,秋容见她神情暗哑,于是将车帘放下。
“殿下,是奴婢的错。”
公主闭上眼:“不,是我不想看见江辞。”她冷冷道:“这天下间的男子都是一副德性。”
她见他和那年轻美貌的宫女说话,心里升腾起一阵酸涩,她对他的独占欲强烈到这个地步么?
江辞随那宫女处理完事务后准备出宫,都到了城门口,见秋容朝他奔来。
她喘着气:“江辞,你若同殿下有什么芥蒂,早日解开罢。”
她尚未弄清楚究竟二人是何事导致不愉,江辞亦无法将此事宣之于口,只得道:“有些事,只能待殿下自己想清楚。”
“她近日因为婚嫁一事,已是郁郁不乐,今日又觉着你背叛她,更是恼得连饭都只吃了几口。她身骨本就柔弱,我怕这样下去难以为继。”
江辞怔愣,他此月饱受心病折磨,痛苦不堪,但不知她也是。
他自己受罪无所谓,但想到她,当下懊悔万分。他随同秋容前往回星殿,到后,秋容给他塞了食盒,让他到公主的寝殿去。
公主寝殿类同于女子闺阁,他不曾出入于其间,但秋容吩咐他如此,他只好答应。到了门外,他叩门:“殿下,臣来服侍用餐。”
过了一阵子,他才听到公主的声音:“进来。”
她坐在榻上看书,脸上的胭脂水粉皆洗尽,黄昏微暗的光斜斜落在她身上,越发显得有一种迷离的易逝的美。
公主言辞冰冷:“你已经不是我的侍卫了,无需服侍我。”
“但臣不论如何,都是殿下的奴仆,永远不可能离开殿下。”
她几分愕然,但还是下了榻。
食盒内是一蛊参茸鸡汤,一盘蟹肉饺子。公主安静地用餐,他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此六年来,皆是如此。在凝视之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的情愫是寂静无声的。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但终究只是看着,多余的接触都是罪。
终有一天,他亦会望着她在别人的怀抱里,此情无人知。
待她吃完,江辞收拾好,准备出去,公主喊住他:“江辞,你过来。”
她复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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