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3/3)

是天使

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良久，孟原野听到廖星燃跟她说话，他说：“我们回家吧，原野。”

孟原野举着麦，没笑，里有一层雾，“廖星燃，我从前以为，我这辈都不会把这首歌，面对面唱给另外一个人，但我他妈的，更是梦都没想到，会唱给你。”

刹那间，这里好像陷了某怪诞的静寂。音响里没有音乐了，在场的没有人说话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片只能看到红的黑暗角落里。

音响里响起林泽的声音，淡淡的，“你们回家吧，星燃。”

孟原野放手中的麦克风，四周围的一切，顷刻间恢复如常。

这次，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孟原野像只猫一样卧在他上，抵着他的。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她微微起伏，醉意朦胧，“梦成真了，星燃，我的梦变成真的了。”

廖星燃闻到她呼中的酒气，又清楚地看见她泪来，于是他吻她。吻了很久，久到像过去了一个百年，又过去了一个百年。

几个百年过，孟原野才像是一个原始人呼到新世纪的第一新鲜空气一样，重新听到他的声音。

廖星燃说：“我知，原野，我都知。我知你梦到过我，很多次很多次，梦里的我不是这么抱你的；我知你第一次吻我，因为觉得那是对我的伤害，所以你哭了；我知你那个晚上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害怕失去；我知你每一次猛烈的，疯狂的，亲吻或者其它，都是因为觉得我不真实。我知，你有过害怕、怀疑、挣扎、抵……一切我都知。

可是原野，我必须要说，此时此刻，我，你面前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你的梦，他是廖星燃。”

廖星燃把她的手放在，孟原野觉到他的心，的，快速的，有力的。

她有一瞬间失神，：“你活着，和我一样。”

“我活着，和你一样。”他回答。

那一刻开始，孟原野知，廖星燃就那么不可阻挡地，成了她唯一的肋。

廖星燃的手机响了，那铃声像是一穿破次元的能量，终于把这两个人从他们的世界，再次拉回到包间。

廖星燃放看，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不少，黎清扬和何寻也走了。林泽和几个人在另一桌玩儿游戏。

电话那，是志军的声音，“星燃，我到门了，你们来吧。”

挂了电话，收件箱里是三条未读短信。

一条来自清扬，一条来自叔，最后那条，乔岐。

廖星燃站起来，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孟原野又跑到桌前喝了一杯酒，才和他一起去。

林泽送他们，说：“很晚了，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