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曲(2/3)

……

“说来话，我慢慢再告诉你。”云安比素多了许多慨，勉力一笑，“我先问你，你来此接粮，那二郎是不是也在？”

……

难郑梦观也在其中？

韦令义自然正在帐中，猛听声音，脑中轰然，仿佛幻觉似的，缓了缓才转来。一见，这人已被左右擒住，跪在地

云安一时没多看，素却忽作惊呼，拽着云安指着隘，激动得不停蹦。云安便去看，那关门，前来接应的军士中，果有一个穿着甲的熟悉影。

这么一想，云安不禁一阵兴奋，但又不能贸然冲过去，还得顾着自己是逃来的，尽量不要惊动官家人。于是，主仆目光盯着临啸，脚步挪移，先穿了人群，再沿着关石一靠近。

到了门侧最前，四个执戟郎就在几步之外排开，云安还是不便叫喊，可素这回反比云安灵光，珠一转，捡起块石，果断朝临啸扔了过去。

韦令义果然独自回营，这云安哪还站得住，更不及听去，冲了营帐。来在场院停步一看，那大营中央最威严的军帐想必就是韦令义的所，她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

临啸仍未缓解过来，咬嘴，拱肩缩背，半天才断断续续：“素……素，娘，你们怎么来的呀？你们不是……”

云安终于抵达广关的这日，正巧是八月十五，虽风沙弥漫，倒真未“飞雪”。她心想，中秋寓团圆，兴许是个好兆。

，了营帐。他不想让任何人看，严守这个秘密便是保护云安了。

北军大营，临啸将云安主仆带了郑梦观的军帐，但郑梦观却并不在。云安早见临啸脸不佳，对此不意外，却也不知怎样发问，她有些不敢。

“二郎是征去了？”良晌，云安反复斟酌着开了，简单的话，却是声调微颤。素会云安之意，悄声上前相扶，一双睛向临啸投去期待的目光。

云安只好同旁人一样等着，心琢磨，稍待也不必再问路，跟着官军走，自然就能去到北军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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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啸大惊，忙回：“韦将军在的，他……”

临啸抿着略略颔首，两手背在后暗搓，吞吐：“二公是半月前随韦将军一起征的，如今…如今还没有回来。小只是个人，不敢打探军。”

“那韦令义回来了没有？！”

“娘快看！那不是……那不是临啸嘛！”

临啸冲过来，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脸，一边连喊了三声：“天啊！”他方才还以为自己白日梦，可被石砸中又是真切的疼，他真不知该惊该喜了。

云安此行本为阻止二郎轻生，一听这样不明不白的话，顿时心气一提，再想到自己将二郎托付韦令义的事，不由燎起怒火，以为韦令义失信，并未费心照拂。

“才多久不见，你傻啦？”素虽先前不待见临啸，但这时相逢，总有一渡劫成功的喜悦，便调侃起来。

中军帐外守备的士兵远远见一人跑来，又是个生面孔，当即便挥起戟大喊拿人。而云安却是铁了心闯，不但不怕，脚步也不慢，中呼：“韦令义你来！”

原已离得不远，石又恰中临啸后背，待他吃痛转，素忙拉着云安跃起挥手，便瞬间将那人的魂魄给勾了来。且不说云安，临啸骤然望见素，即使那张脸憔悴蒙尘，他也不需再多辨认。

提到郑梦观，临啸的脸沉了来。云安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也没有追问，但一颗心已不觉随之揪。

临近关隘，主仆步行，可远远看去，却有官兵占，将要关的百姓都拦在了旁。因问之才知，朝廷派拨的军粮也是今日到，运粮的队伍正在通过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