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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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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公罹难之时,韩简只有六岁,是家中独。冯夫人为了保全冯家唯一的血脉,便在一个狱卒的相助之,将孩转移了去。幸而上天庇佑,无人发现,但冯夫人却在

这是正经事,云安缓了缓心神,细细地将前后原委都述说了一回,末了:“听濡儿说,我觉得韩简不像无,又是费心劝解,又是每月来几趟的。但听韩简的气,也不像是假的,我不清。”

二郎回忆着说:“我监时,他已了五年经师,书法众,态度严谨,是经师里的佼佼者。虽比我年小三岁,但事事沉稳,话也不多,我们还是一起听司业讲经才渐渐熟悉的。只不过,他从不提及家私,多是与我谈论经文。”

因正值国监田假,二人便直接去了司业的府邸求见。司业正在家中,也很乐意接待,但听郑楚观说明来由,神竟凝重起来。倒不是不愿帮忙,而是他本就清楚,韩简的并不简单。

二郎说的这一倒是关键。虽说郑濡也是猜测二郎托付了韩简,但既然没有这回事,韩简却也主动关心郑濡,这大约能证明,韩简并非完全无意。想了想,云安踏实了几分,又问:

没想到,二郎第一句话竟提起了这件遥远的事,云安大为疑惑,不觉回想,说:“陛不就是因为平有功,才被上皇立为储君的么?当时我还问过父亲,他说朝政复杂,不肯与我解释。后来,还是陛亲自和我说了。可这与韩简有何关系?”

云安难以置信,又愤懑难平,一时不知所言。

了云安,陪她用过午,二郎便去主院与兄说了此事。郑楚观当然也是惊讶的,也和二郎夫妻一样,担心小妹。于是,兄弟两个商议着,很快就了门。

云安听来心惊,已不难想象冯家后来的命运:“所以此事怒了张氏,把冯公革职了?”

见云安低声气地歉,二郎的心也得快,他捧起云安的脸颊,气变得极是温柔:

“嗯,知了,我记住了。”云安勉力,鼻酸酸的,这番话也太动人心弦了。

二郎从至尾听来,惊讶之外却有所疑惑:“那时我将要离开洛,是曾到国监向司业请辞,也与他别,只是并没有托他照料家中啊。我想一切都有大哥安排,不必再麻烦旁人。”

“嗯,反正濡儿的婚事也瞒不过兄嫂,但愿顺利吧。”

“云儿,就再忍忍,等你生,养好,我日日带你去,你想去哪里,想什么都行。但现在,你与孩是一,就算我可以不顾惜孩,但孩若有什么,你必然跟着吃苦。云儿,我想你好好的,这一辈都远离疾苦。”

……

“云儿,给我。”二郎心中已有谋算,“经师虽非学官,但监必要呈履历,也会验履历真伪,不得假。所以只需查看韩简的履历,便能查到他的。”

“那不行,为了濡儿,我们得更了解他!”云安的目的很定。

算是过去了,二郎一笑,把话端还云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刚才什么去了?”

二郎他自然不会忽略这个问题,一笑:“父亲在世时便与司业有旧,大哥在国监读书时又是司业的学生,所以我要去告诉大哥,请他面与司业打听,应该不难。”

师生间谈了许久,兄弟俩是天黑之后才回到家的。云安一直在等二郎的好消息,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一见,似乎与先前并无太大区别,甚至还有些难

二郎知云安放不,他也一样,且不说定能促成这桩姻缘,也必要解开妹妹的心结。夫妻都太明白,之一字,最易伤人。

“那你与韩简共事,又好,知不知他的世来历?你觉得他真的仅仅就是一个寒门弟么?”

“云儿,你该知为太前,曾一举平了张氏之吧?”

“若只是革职倒不算狠。”二郎气,摇,“那人狱的第三日,冯公便反被弹劾,说他贪墨枉法,卖官鬻爵,不到五日便判了斩刑,罚没家产,家小连坐,放三千里。”

“这倒是个好办法,但也不是随意就能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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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急又忧切的绪便一忍不住了。他才没心思去郑濡,里心里唯有这个不听话的裴云安。

听二郎说完这些,云安将心比心,才会到他的苦心,虽然云安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好了,刚才确实是我的错,你也别生气了。我好歹也是记着你的话,没有门,今后也不会的。”

二郎顿了顿,细心地将云安揽到侧:“韩简其实原不姓韩,他的父亲冯谦是前任的洛刺史,为人清白正直,刚嫉恶。当年张氏为祸,擅权跋扈,她家一个远支弟想要官,看中了洛府的曹参军,价两百金,又另备了钱财行贿拉拢,冯公必然不许,直接将那人了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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