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2)

“这卫宋的天我又替你守了二十年，不是我守不动了，而是我...”老人怀抱一只铜炉，望着空中起舞的潸然泪。

“想你了。”

宣化二十二年，太皇太后大寿，未大肆庆贺，但有宗室诸亲及朝臣请表贺寿，同年夏至，太皇太后制命，立皇女卫琪为皇太女，以三位翰林学士及宰臣分别担任太女六傅，其中包括两位女翰林及一位女相。

福寿为殿阁所改名，卫如华扭看着这座，朱墙碧瓦，“这里是娘娘与爹爹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目可见的皆是回忆，但我最刻的还是儿时爹爹带我去艮岳...”说着说着卫如华突然放慢了手中的速度使得秋千渐渐停。

萧幼清坐在装有木的椅上，曹舒窈将其推到潜邸的院中，温的风从艮岳的山林间向昭庆坊，拂过人时格外温柔，铃铛随风而动发着叮叮当当的声响，酒家的幡也随之飘起。

幼清叹。

晃的秋千发着咿呀咿呀的声响，廷之中常能见到紫袍的影，卫如华伸手轻轻推着刷漆的梨木秋千架，“即便你不与我说我也能够知，当年娘娘没能够阻止那群大臣便在心里烙了一疤，以至于后来的祸及全族，娘娘心里的爹爹，已然超越了生死吧。”

“我将你困在这里却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人生。”

“…”

“得到。”卫如华肯定，“你若有心，有心知她想要的是什么，你便也能到如此隐忍。”

曹舒窈坐在秋千上，“这么多年了，娘娘一直活在过去么？”

“爹爹的是明目张胆想把一切都给娘娘，而娘娘的则是隐忍与克制，正因为如此才成全了这段刻骨铭心为世人所羡慕的。”

“有件事还要拜托你。”

“。”

宣化二十三年盛，宪宗潜邸传来开的消息。

（完)

“不。”皇帝从椅上坐起，至祖母膝前蹲，“孙儿觉得是自己不够孝顺，也没有足够的耐心...”

“新妇一定代为完成。”曹舒窈很是心疼的看着太皇太后。

“你后悔吗？”

【“天人天事，万事万并非天一人说了算。”】“原来那个时候，爹爹就有那么多无奈。”

——宁寿——

“孙儿知了。”

“为什么会后悔？”

萧幼清抬起手摸着皇帝的幞，“你一直都是个聪明伶俐又乖巧的好孩，这祖母很是欣，祖母老了，便希望你能将心思多多放在国事之上。”

“惠然。”

“这是我作为她的妻最后想要为她的事，可又正因为我是她的妻所以我不能够为她，不得已才想要委托于你还有如华。”

曹舒窈听得闻唤后放手中煎茶的动作走到萧幼清侧蹲伏，“娘娘。”

“嗯？”

宣化二十二年冬，萧幼清撤帘归政静养于宁寿，由萧曹两家及魏国大公主辅政。

【落日的晚霞照耀着通向彼岸的不归路，余晖站立的人并没有影，但笑容依旧净朗。

“假如时光可以倒，结局不变，我的选择也依旧不会改变，依旧是生生世世想要相守的你，比起所谓的完整人生，我想，你给我的，足以胜过这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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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那座院依旧存在，只是老板已经连续换了好几个，宽阔的街也随着建筑的增添而变得拥挤，目可见繁华之像。

曹舒窈又想起了太皇太后的嘱托以及这些年来朝局的变化，“利用宪宗皇帝的庙号揪守旧派势力从而名正言顺的清除…这已非常人的耐力，便是我也不到吧。”

——福寿——

风拂动满树海棠，几片在空中叠起舞，一簇白彼岸在树盛开又随风摇曳而动，在生命尽的最后一刻，老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产生了幻听与幻觉，前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影，正从远方走来，耳畔再次响起熟悉的叫唤，“。”她抬起手想要抓住，却发现原来只是落日的残影。

“但凭娘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