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儿_分节阅读_10(2/2)

“不是。”谢霜辰正回答，“我想有意思一。我原来的搭是师父给挑的，我觉得跟我说不到一块儿去。我喜您这样儿的，也许……咱们真能说来不一样的东西呢？”

谢霜辰哽住，歌声戛然而止，反手就把纸巾丢向叶菱。

谢霜辰说：“等哪天有空，我弹弦儿给您听？”

“你还会弹弦儿？”叶菱有意外，他觉得谢霜辰什么都不会。

叶菱叹气：“真的很恶心。”

“没必要。”谢霜辰诚实回答，“现在在外面商演不跟小园演那样儿，主办方攒一台节目，大家都有固定的时间，谁有空听你在那儿拉弹唱呢？费力不讨好。如果不是商演，跟着团里四问啊访问啊什么的，那就更没必要了，上面得再闹，观众听不懂，不搭理你，也没意思。”

“四更儿里，月影儿西，思想起叶哥哥落在哪里。”唱到中途，谢霜辰忽然把词儿给改了，指了指叶菱，又指向了自己，“一朵鲜儿你摘了去呀，半开不落儿算谁的？家相叫你，我们才十七……”

“那我还能怎么说呀？”谢霜辰说，“捧哏逗哏的关系不就这样儿么？我追着您后面跑，求您跟我搭，这合一块儿不就是追求么？叶老师，叶先生，叶哥哥！您怎么撑歧视反同志那是您的事儿，但是不能跟我现在这么严肃认真的行为混为一谈啊！”

不光唱，他还表演起来了，拿着一张餐巾纸抖落开半遮在面前，睛轻轻向上一抬看去叶菱，当真是演了闺怨，还有媚如丝。

“行了行了，你别唱了。”叶菱无地说，“恐同了。”

叶菱“哼”了一声：“那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没意思去？”

谢霜辰笑：“我正经学过的好不好？京剧我还拜过师呢！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地方戏，评书大鼓什么的……其实我唱的吧也不是好，我们师兄弟几人，唱的最好的是我四师哥，只不过……哎，这不重要。我就是学的多学的杂，随便抻来一个，咱都拿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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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菱问：“你既然会这么多，怎么没见使过？”

叶菱低垂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杯，沉默片刻，说：“你还有这追求呢啊？”

谢霜辰说：“这远大的追求往后再说，您能先让我追求追求么？”他一把这个“您”字儿放在嘴边儿上，北京音又特别重，那浑不吝的痞气由而反的就散发了来。

“我唱的好么？”他问。

“好。”叶菱评价的倒还算可观，“有个弦儿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