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3)

散在后，她的年纪还很轻，正是该在官学中刻苦读书的年岁，整个人却像是经秋的荷叶，了颓唐衰败的模样。

在朝轻岫看来，徐非曲的圈青黑，向凹陷，双目浑浊，同时带着血丝，看起来比当日的李遥还要严重。

徐非曲端起药碗，仰脖一饮而尽，然后倒后的靠垫中，膛不住起伏，仿佛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她的力气。

阿善剥了一块糖，问：“大小要不要清清？”

徐非曲在枕上艰难而微弱地摇了。

主人不吃，糖块就落到了使女的中，阿善自行将糖块解决后，又给徐非曲倒了杯清。

徐中直走过来，低声：“阿姊，我今日请了位朋友过来，想瞧瞧你的脉象。”

徐非曲闭了闭，并没言拒绝，算是默认。

徐中直向阿善使了个颜，后者托着大小的手臂，拉起袖，然后将其手腕放在了一个垫之上。

朝轻岫坐来，三指在病人的手腕上。

徐非曲的脉象细弱，气息短促，上有微汗，朝轻岫诊了片刻，就知之前那位古老大夫的药方开的没错。

朝轻岫向徐中直了，示意看病已经结束，可以借一步说话。

她刚刚站起来，床榻上的徐非曲忽然双眉皱，不由自主地寒战起来，朝轻岫本打算走人，忽的心一动，再次拉起病人的手腕。

这一回，徐非曲的脉象比方才烈许多，忽疾忽散，就像是有一个思绪昏聩的狂人正在随心所地敲鼓。

朝轻岫垂着目光，定定看着床上的患者。

室的光线本不明亮，此刻仿佛更加黯淡了一些。

徐中直追问：“阿姊她……”

朝轻岫拿起了已经空了的药碗，一指门，对徐中直：“我们去说话。”

到了此刻，徐中直已经完全相信，朝轻岫是个备明医术的大夫，也能解释她为什么大分时间都安静待在家里不肯门谋生——有着惊人技艺的人，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用担心吃不上饭。

王妈留在房中，跟阿善一起看护徐非曲，徐中直将朝轻岫带到隔房间，等她宣布的况。

朝轻岫未答反问：“除了你之外，近来家中还有没有旁人不适？”

徐中直茫然摇。

朝轻岫凝视着被带来的药碗，用筷了一残余的药，凑在鼻尖闻了一，随后转述《岐黄书》的判断：“令不止是疾发作，她可能中了毒。”

“……什么？”

朝轻岫想了想，：“大抵是苗疆一带的毒。”毒藏得，又不是中原常见病症，要是徐大小尚可，服药之后毒素会先潜伏来，过几个时辰再发作，只是徐非曲如今过分虚弱，才些端倪。

而且要不是《岐黄书》中包了武林中人的毒伤况，朝轻岫也无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