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2/3)

——本来她今天就并不打算什么，只是接到老友应律声的消息，随便跑到城中瞧瞧闹，顺便为孙侞近添一堵。

他说话时，状似无意地展开了手掌，掌心中放着一枚质地通透的玉坠。

不久前，四个指挥使齐齐呕血，彻底失去了工作能力，这件事严重影响了瞻天、裂地、捧日、穿月四支禁军的军心，让唐如化大为不安——虽然指挥使是他们的人，但底的中层将官，还有寻常士卒，许多都还心向皇室，了解真相后，未必愿意继续随自己一块犯上作。

程白展目光如电，冷冷看着唐如化，似乎在无声讥讽对

还有城之中，郑贵人一直颇得圣心，她与孙侞近并非一条船上的人，女殷十四如今又已经年满十六岁，可以与兄姊一争。

程白展学过武功，目力很好，立刻辨认，那枚玉坠是女儿随之。

唐如化在心里叹息，他并不觉得就是动手的好时机，不过仔细想想，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孙侞近的决定。

唐如化笑：“程指挥以为如何？”

他瞳孔瞬间缩。

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连琵琶线也不见了，仿佛刚才所见的一切，都只是瓦肆中迷惑人耳目的虚假戏法。

谢得意耸耸肩，形一闪，也消失在了夜之中。

他有着很全面的计划，实施时，一切却没那么顺利，连控制城这样信手拈来的事，都遇见了计划外的阻力。

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手。

若说五六年前，皇帝对孙侞近堪称言听计从，近年来就已经显了疏远之态，似乎是觉得丞相一党办事不利。

皇帝的儿女们日渐成，而皇帝本人却慢慢变老，一天比一天更加多疑易怒，给臣带来大的压力。

至于拏云军指挥使程白展，私里早就投靠了郑贵人，一旦发现城形不对，就要去护卫自己的主君。

*

唐如化笑：“程指挥何必如此拘泥？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琐事，耽误了救援，等官家回来后，说不得就要重重责罚于你。”

唐如化神从容：“城走火，某奉丞相、王贵人之命，带领禁军，保护各位殿的安全，程指挥现在再次，是要一过来帮忙吗？”

程白展觉自己整个躯就像了铅一般沉重，他不能不唯一血亲的安全，也不能不顾郑贵人的恩义。

击星军指挥使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不会轻易听从孙侞近的安排。

以程白展的格，让他投靠敌人很难，唐如化要的本就只是程白展的犹豫。

唐如化正带着人搜寻城。

“……”

对于程白展这样的人，在危难关，能阻拦他去保护郑贵人的事大概只有两件，第一是天的圣旨，第二就是女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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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化放缓了声音：“今日定康不大太平，还好令现在不在城中，想来清正手如云，一定能护住令。”

程白展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唐如化前。

程白展用力握住枪，手背上绷了青，并终究没有动手阻拦。

一些属于瞻天、裂地等军的禁军见状，悄悄绕开程白展，往中奔去。

各事千万绪，混不堪。

程白展全副甲胄，面无表地看着前方拦住自己去路的人。

可是宁待诏？”

毕竟城除了瞻天等四禁军外，还有拏云、击星两禁军。

的况其实正在唐如化预料之中。

孙侞近本就觉得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加上皇帝最近又发现了他跟各个指挥使私间的联系，终于耐不住，打算顺推舟，刺杀天，然后再挑一个好控制的傀儡继位。

程白展冷声：“你非禁军将领，无诏带兵，视同谋反，若再不退，便当叛贼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