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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什么较劲，但他就是看不惯那个人这样跟他划清界线，看来在合作期间要解开的任务除了到自己想知的事以外又多了一项啊。

在骑车去学校的路上，褚唯帆就这么放任思绪自由发展，一思考晚餐要吃什么，一又把许愿树传说搬来重新梳理一遍，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因为某人家的沙发床非常好躺，所以本来要拿来睡觉的画室变成安置他的个人财產的地方，听说上一个使用者、也就是前任屋主是个画家，生活起居几乎都在这里面度过，一张工作檯，一副简约的床架，还有摆满画顏料的收纳柜，一些画架和空白的画布被盖上防尘布安置在角落，这样的空间对他来说新鲜的，而现任屋主也没有禁止他熟悉新环境，于是他就以不会捣的前提行探险，然后意外地从个人作品集发现前屋主是个享誉盛名的大师，让他对这间画室肃然起敬。

电话那过了几秒才响起说话声，「......早知就不帮忙联络了，你的废话怎么可以这么多。」

沉千允语气平板地吐两个字：「你爸。」

前天他到那家医院时正好遇到师母，对方带着他到单人病房，胡老师正在昏睡中，师母告诉他，胡老师在一天里面醒着的时间并不，即使睁开睛也是一片木然，不跟他说什么，获得的回应都是默然无语和面无表。

「午的课我已经麻烦你同学帮你请假了，你现在立刻过来，我在大门等你。」

「喂喂？你还在吗？哎呀我这边收讯不太好，完全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就这样，我先掛啦。」

其实他在听到胡老师的伤势时就觉得有奇怪了，照理来说，如果真的要致人于死地，何必再让受重伤的对象被抢救回来呢？胡老师在救护车上可是一度失去生命跡象的，他实在搞不懂女鬼的用意，让人陷险境却又让人化险为夷，最后成了这副让人一言难尽的状态，这可不是他认知里的厉鬼，或许这个女鬼比他所想的还要温柔也说不定。

一个翻坐了起来，外袋里的异让褚唯帆有些疑惑，他伸手掏了掏，接着摸一张对摺的便条纸，摊开来一看，上写着的是一家医院的地址，他这才想起那是他为了去探望胡老师而问来的。

「唯帆。」

他趁着课馀的空档把手上那些和许愿树有关的资料分门别类，并且列他们接来的待办事项，像是需要求证的传言或是资讯不全的缺漏，但是傅语承这阵似乎很忙，连着几天都早晚归，他也没机会和对方共享报。

再来就是一旦许愿就会被索命的说法，从他能取得的大数据来看，那些真的走完一怪谈程的实验家轻则恶梦，重则发生撞意外，都是这些没有危及命的案例，反观胡老师，照师母的说法，自家丈夫对这方面的事不会迷信也不会铁齿，所以不太可能抱着尝试的草率心态接近许愿树，那么问题来了，胡老师和女鬼这两条理应是平行的线是怎么相的？连他这个曾经的居民都很少踏足那片区域了，胡老师又是为了什么而去到那个早已荒废的村？

稍嫌冷的男声打断了逃避专用的话剧表演，终究躲不掉的褚唯帆仰无声一叹，只能继续听对方要说什么。

「帮忙联络？怎么搞得好像我跑去隐居了一样。」褚唯帆搔搔发，对于有人联络不上自己到困惑，「所以是谁要劳烦沉大小当接线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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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从侧门骑学生车棚时，在背包侧边的手机传某个应用程式的来电响铃，他一边脱安全帽一边摸手机，萤幕上显示的名称让他扬了眉才动键接通，「难得你会打电话给我耶，该不会是有摊要找我去当分母吧？最近都没人找我去代班，所以没办法玩得太过火喔，你只能另外找赞助商了。」

行住傅语承家里已经过了几天，适应良好的褚唯帆可以说是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盘了。

他在病房里并没有觉到什么不对劲的气息，或许是绑在床的护符起了作用吧，听说在这之前已经破损了好几个，这次换上的是去某间知名的庙求来的，不知可以抵挡多久。

褚唯帆在客厅的地板上了一圈，撇看了时鐘，距离午的课还有一段时间，他还可以悠间地摸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