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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冷冰冰的数字，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仿佛后有了依靠和退路，不再是万丈渊。她浑每个孔都舒展开，没有戾气，没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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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间，上床桌柜，有空调、独卫、大台，她的东西很少，桌上洗手台上摆得整整齐齐。

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她背起帆布袋离开宿舍，在校门打了辆车。

程苏然乖乖走到她面前，一五一十地代：“白天去家教了，今天最后两节课，然后顺便回学校宿舍拿了东西……”

拿了两换洗衣，几本书，一日常用品，装大帆布袋里，再把前天晒去的衣服收来，简单打扫一卫生。

程苏然有，右手扶住门，“……”

江虞转过脸，不动声地注视着女孩，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慢悠悠地抿了一酒。就这样沉默了三五分钟，将人晾在那。

“吃晚饭了吗？”

江虞神一凝，低看了看自己的裙，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她松开胳膊，语气意味不明地说：“去洗澡。”

“嗯。”

所以还是要洗净。

“去哪里了？”她抬了抬，示意女孩过来。

灰白相间的蛇纹泛着哑光，像一条森冷魅的蛇盘踞不动。

家教课结束，程苏然拿到最后一笔工资，回了趟学校。暮之中，偌大的校园空旷宁静，从正门到宿舍楼这段的路上，只有清洁阿姨的影。

公车摇摇晃晃驶过来，程苏然收起手机，一颗心也踏踏实实放回去，跟着其他人上了车。

“家教？”

绝逢生。

“坐。”江虞拍拍自己边的位置。

“……好。”

微凉的蛇纹贴着她的手臂，无比真实，她不自禁打了个颤，“你别过来——”

程苏然放帆布袋往前迈了半步，有些犹豫，不敢往看。忽然她手腕一，反应不及，就跌坐在了沙发上，被女人的臂弯搂住。

今晚不可以再拒绝了。她想。

“嗯，给初二学生补习英语。”

江虞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放杯，回卧室给自己披了件薄薄的外，米白，很温柔的颜。她把扣都扣起来，看不见里面的纹路。

浴室里雾气缭绕，弥漫着郁的洗护香味，她站在洒，闭着，任由温的顺着发丝淌去，绷的终于放松。

江虞底过一丝惊讶，却没再往问，她对小金丝雀的境况并不兴趣，只了，表示对这番诚实的满意。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刷卡上楼，她推开那扇白金大门——

直到女孩洗完澡来。

“……”

客厅亮着灯，女人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两叠，手中端着一只脚杯，里面盛了小半石榴红的，郁似血，衬得她的手指愈发修细白。

程苏然看着她上的米白外，缓缓走过去，“。”

惹人怜惜。

细弱的嗓音像小猫叫。

“我、我怕蛇……，你把衣服换掉……”女孩声央求，听着像是快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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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苏然顾不得金主是否生气了，起逃似的拎着包回房间。

傍晚，太落了山，天空呈现橘红与紫蓝错合的景。

暑假她申请了留校，这两个月一直住在宿舍里。

江虞伸手将人拉到自己上坐，手臂圈住她柳条似的腰，真丝

“小朋友，”江虞眸光忽暗，指尖轻缓地抚过她，“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什么？”

市区晚峰拥堵，十公里路程走了四十多分钟，程苏然后悔不已，这是她学以来第一次奢侈地打车，没想到还不如坐地铁舒服。

“过来。”江虞微笑着招手。

她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