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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令牌,是我捡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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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陷沉默。

大人难得对自己这么有耐心,剩的,等到他康复再说好了。

他终究还是回答:“有。”岂止是有。

“等我回了官府,”他平静地说,“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不会打你,不会骂你,我不怪你……我以为我们是心照不宣,所以没有特意问你,这本就是我的错。”

“我祖上起就是官府采办的文书,”他面不改地编谎,“我是承袭的职缺,挂个虚名,领份闲俸,一两月不去卯,也没人会撤职。”

外洛河之声喧腾,与之共乐的,是一声清亮的鸟鸣。

“我就知!”她一便信了,又像跟着他哄自己似的,喜眉笑地凑近,“大人的气质就该是当官的贵人,那……那气度,普通人怎么装得来!”

虽然这番说辞漏,但齐雪不懂。良久,她颊边涌上血的窒闷退般缓释。

齐雪说完,泪跟着来,安静地着。

起来……你别害怕……我不怪你……我不能……”

慕容冰亦讶然,她平日大多恭敬讨好,甚至畏惧,偶尔有些小脾气,也很快会自己压去。

说完,她的又往回缩了一,半天又吓又喜。她竟然……竟然敢这样对大人说话。

她茫然地抬看他,还未轻易改掉听他话的习惯。

“而你,或许你知我的意图,却怕我因此抛弃你、不救你,才不敢告诉我真相,是这样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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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就这么懦弱?”慕容冰打断她的呓语,罕见地真正生了气,他看不惯她逆来顺受,揽过所有责任的样

他说完,目光才重新落在齐雪脸上。

齐雪得到这个答案,烘烘的。

她不敢直接询问三皇的事,只能这样迂回地试探,如果他有人脉,等三皇回皇都就好行事得多。

她瞳中稍稍亮了些。

更不用说背后的疑云只是她的猜测。

“你呢?”

她居然豁去,提了声音,一样不容置疑地,“您只要回答我就好!”

他才叹了气,语调了些:“行了。”

“啁啾——啁啾——”

齐雪笑:“我?”

她又后悔自己的迟疑,应该立刻扯谎的,大人那么锐,肯定发现自己有所顾虑了。

齐雪听了卢萱的,不向人轻易透姓名份,故而都不曾向大人自报家门,现在的她应该把所有的自己都展在他前吗?

慕容冰看着她,不满意这样的答案。“说清楚。”他肃然几分,“我不喜猜,也不想自己追问。”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值得她拿破釜沉舟一样的决绝来?

她还说会一直照顾到自己康复。

齐雪这才回了神,为自己争辩:“不,我不懦弱。”

“令牌自然是真的。只是这官职……清闲得很,无人过问罢了。”

齐雪先是迟疑。薛意被惨无人地折磨,冠以灭门恶徒的污名,她真的能对一个官府的人说这样的名字吗?

慕容冰反而别开视线,又是惯常的漠然:“逗你玩的。”

慕容冰腔的火忽然就熄灭了。她居然还在为自己找理由,觉得他不早些说真相是有苦衷的,是怕死的。

慕容冰的确察觉了她的言又止,却只是等着她抬

他以为只有她醉酒时才会这么不知死活地跟自己大声叫唤。

齐雪咙,她害怕他的审视,但她不能退缩。

“大人……您在皇都……有人吗?”

到今天这个境地,与她泛滥的善心脱不了系。可她偏偏又生愚钝、太自以为是。她不顾他的意愿,求他投桃报李,让救人成了买卖。现在真相把她击得粉碎,也是现实的教训。

她笑得很急,慕容冰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模样,心底又有不快,却也为她竟若有若无地生些苦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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