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2/3)

她低，开始专注地消毒、上药、换新纱布。

这变化让她心悸，又隐秘地喜。

“我来，”周昀序却跟了厨房，左手接过她手里的蔬菜，“你去坐着。”

“那你先洗菜。”她指挥。

宋靖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材齐全。

灯光，他的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锁骨分明，肌随着呼微微起伏。

“你一只手怎么饭？”宋靖言哭笑不得。

接来的半个小时，厨房里弥漫着一奇妙的氛围。

“该换药了。”她站在他后说。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去拿了医药箱。

“说了我来。”他将炒好的菜装盘，转看她时，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周昀序真的只用左手作，洗菜、切菜、开火、翻炒，动作虽不熟练却异常专注。宋靖言站在他侧，时不时声指导，偶尔忍不住想伸手帮忙，却被他用神制止。

那伤横在右臂上，纱布已经有些松动。

“很。”她轻声说。

不再是那个克制、疏离、总是等她主动的周昀序，而是一个有了名分后，开始自然占有和保护的男人。

“疼吗？”她抬问。

空的别墅里只剩他们两人。

回到别墅时已是晚上八。温晴还没回来，只发了一条短信说和孙灵蒨逛唱片店时遇到了沉洺蔼一群古典乐迷正在举行小型沙龙，她会晚些回来。

宋靖言拗不过他，只好靠在厨房门边看他。他依然只用左手，动作笨拙却认真，冲过他修的手指，泡沫在灯光泛着微光。

这个姿势让他们的几乎贴在一起，他的气息笼罩来。

他在沙发上坐，宋靖言则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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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周昀序持要洗碗。

周昀序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周昀序摇，左手却抬起，轻轻托住她的脸颊：“你在看什么？”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她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烟的光映在周昀序脸上，明明灭灭，他站在观景台的栏杆边，低看她，神在烟的光芒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顿了一。她的指尖过他的太，能觉到肤血的动，周昀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邃得像是要把她去。

她就在周昀序前，他能闻到她上淡淡的香味。

“吃饭吧，”他最终只是哑声说，端着盘走向餐厅。

“本来想准备得更正式一些，”他的声音混在烟炸开的闷响里，“但好像总是等不到最合适的时机。”

宋靖言的脸轰地一全红了，她想移开视线，却被他手掌的温度定住。

简单的叁菜一汤，味竟然不错，周昀序厨艺步迅速。

第一朵烟就在此时炸开，绚烂的金光芒照亮了整个海湾。接着，第二朵、第叁朵……不是大型烟秀那密集的阵势，而是零星的、致的烟，在夜空中绽开成各形状：星星、海豚、甚至有一朵像极了蝴蝶的廓。

宋靖言了张纸巾，很自然地抬手替他汗。

周昀序没回答，只是将她轻轻推到料理台边，然后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台面上，将她圈在自己与台之间。

宋靖言屏住呼，小心翼翼地拆开旧纱布。伤看起来比昨晚整齐，但红未消，她的指尖轻伤边缘，周昀序的肌瞬间绷了。

余烬的光映在她里，像落了星星。

“我吃的吧，”她挽起袖，“你手受伤了，休息就好。”

包扎完毕，她没有立刻退开，而是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目光落在他的膛上。

宋靖言站起，走到他边，最后一朵烟升空，绽开成一片银的雨，缓缓坠向海面。

吃饭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筷轻碰碗碟的声响和海浪的隐约声，但空气里弥漫着某无声的，每一个神汇都带着温度。

宋靖言的心漏了一拍。她忽然意识到，自从今天她明确回应了他的，周昀序似乎变了。

周昀序关掉龙，手，顺从地跟她来到客厅。

他的材比她想象中更好，肌线条畅分明，不是夸张的健，而是期规律运动形成的实。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都极轻，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有一。”这次他说了实话。

“先把上衣脱了。”她的语气尽量自然，耳却开始发。

“你看着我，”他低声说，睛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告诉我步骤，我来作。”

周昀序看了她一，用左手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布料落，壮的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