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高H】第23章舍不得(2/2)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就班地走在自己的轨上，只有他，像是一列脱轨的火车，冲了未知的荒原。

他走诊所时天已晚，天边一抹浅红掠过楼，霓虹刚亮，城市的喧嚣与街边的笑闹声如般涌来。他却只觉得冷，仿佛严冬般，将都冻了。

如果真的洗掉了，他跟朱智勋会怎么样？

他低看着手腕上那枚朱智勋送的抑制环，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握拳握到指节发白，整个甚至有些颤抖。

但现在站在这里，他竟然只剩一句问题：

他第一次，不是从家族责任、计划蓝图、Alpha  尊严去思考这段关系。而是赤地，问了自己一句——

他抿，轻声问了一句：「那……如果不洗掉呢？」

想象未来的日里，边没有那个人的影。没有人会在雨天提醒他带伞，没有人会在他熬夜时递上一杯，没有人会用那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有他的神看着他……

会分开吗？解除婚约？还是……一辈不再见面？

「那就是永久的。被Enigma标记后，会在生理上逐渐改造你，你会变成这位  Enigma  的专属  Omega。」

他闭上，那一晚的记忆如般涌来。

他当时没意识到话里的意思，只受到被注大量的信息素，天崩地裂。

我舍得他离开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痛得他无法呼。

诊疗室静了一瞬。死一般的寂静。

医生抬看他，神有些意味。

以为傲的自尊。他想起自己从小到大为了成为最完的继承人所付的努力，想起他在人群中自信张扬且意气风发的样……这一切，难都要因为一次意外的标记而化为乌有吗？

如果这辈边没有了朱智勋……

手指渐渐松开，微凉的汗贴着掌心。

他不知……他没办法回答。只能沉默地转，走人群，像是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忽然发现，比起变成  Omega  的恐惧，失去朱智勋的恐惧竟然更让他无法承受。这是一个多么荒谬却又真实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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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勋皓没有再多问，安静起，鞠了一个简短的躬就转离开。

TBC......

他想起那时的朱智勋，明明是在着标记这势的事，脸却苍白如纸，眉死锁。对方一边急促地息，一边颤抖着将他死死勒怀里，仿佛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珍宝，耳边只剩那句一遍又一遍绝望的『对不起』。

以阿智的格，如果知自己宁愿冒着变残废的风险也要洗掉他的标记，一定会被狠狠推开了吧？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包容他所有任的阿智，会不会受伤的表，然后为了成全他的「Alpha  尊严」，安静地转离开？

「你会开始依赖他的信息素，你的会为他打开，你会渴望他的拥抱，甚至……你可以为他育后代。」医生说得很委婉，但苏勋皓听懂了所有未尽之语。那是一基因层面的绝对臣服，是从灵魂被打上另一个人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