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悄悄(2/2)

听到他的话，锦铃浅浅笑了一。

她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垫板写着什么东西。

手里的半瓶喝完后，他一边把玩着空瓶，一边寻找着垃圾桶。经过转角的空地，他多看了，恰好捕捉到了锦铃的影。

崔裕顿了顿，忽然释怀。她的记忆力一向如此，他到底在暗自较劲些什么。

如愿见到了她，他却说不话来。

锦铃应声：“好啊。”

郁闷，由她而起，又由她而终。

崔裕只知自己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想她，但她从来不会。

话落，崔裕停了脚步。

“为什么会喜？”锦铃认真思考了半天，觉得坐等开饭的日才值得喜，她笑着补充：“除非当天你陪着我。”

锦铃认真想了想，抬告诉他：“在家写作业。”

其实是因为早晨她的举动让他觉得自己对她而言是很特殊的存在，于是他理所应当地以为她改变了，开始在乎他的一举一动。

崔裕跟在她后，低声说：“我以为你会喜过生日。”

既然给了他台阶，他何必不。

生日这东西，她实在陌生。

“欸？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在吗？”

场上的嬉闹声和他腔间的心一样七八糟。

他的生日在暑假，她不记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她也不会主动和他发消息或者打电话，单向联系的几个月里，他很焦虑。

明明他早已悉，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如此迫切地想要发。

分明记得那么清楚，最开始还要用“好像”这模凌两可的词。

她对他的喜太浅显，无论当表现得多么喜，隔一段时间便会将他彻底抛诸脑后。

他告诉她：“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此刻，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的喜是间断的，不是连续的。

视线回落，她侧过脸，盯着他邃的瞳孔，实话实说：“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应该是十一月，也有可能是十二月，反正在冬天。”

给他希望，又给他失望，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心中难免有些涩味。

后是闹的人群，噪杂的声音让他大脑混，他补充：“你没有来看我。”

但她是真的想不起来，并非像他那般明明记得还要摆一副很难记起的模样。

崔裕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难她很喜过生日？

少一天不用饭，她甘之如饴。

他没上前喊她，她倒是回注意到了他。

锦铃没有说话，起将折迭的小板凳收拾好，她跟旁边的人摆了摆手，准备回班。

待她重新低写文章，崔裕又问：“中秋当天是顾游生日，要不要过去玩玩？”

同样的问题，两个人的回答算是天差地别。

他蹲，看着她一笔一画写的字，他故作思，很久才说：“你的生日，好像也快到了。”

看吧，看吧。

锦铃要求在这里书写运动会的闭幕词，听到他的话，她手中的笔停顿了一，分心：“我在心里给你加油打气了呀。场那边太多人了，挤不过去。再说了，我相信你肯定得很好。”

崔裕移开视线，没什么绪，“完了。”

因为她没来看自己的比赛吗。

崔裕迈开脚步，靠近她，换了个话题：“中秋有什么安排吗。”

写完最后一句话，锦铃合上笔盖，抬眸望了望天空，冥思苦想，试图从儿时的记忆里找到有关生日的片段。

“是么，我记不太清楚。”

这绪她怕是从未有过。

结果显而易见，她不记得他今天有比赛。

好像不太准确。

很早之前收拾她的房间时，他看到过她的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