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2)

中午，他见周晴去台上收晾好的被，便跟着过去：“妈，我帮你吧。”

“那你要怎样呢？”谭文岳脾气上来也是个急，“这么不痛快，你脆打死他算了！”

“你也少说两句吧，”他忍不住对周晴说，“孩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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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人啊……恐怕比一般男人更难让母亲接受，谭铮暗想。周晴是个思想保守的人，对他们两兄弟从小就有不染发、不留发、不打耳等仪表要求。

谭锋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就像父亲说的，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能想开的不多……谭文岳再过一年也就六十岁了，发白了一半，早到了该颐养天年、不必再替女心的年纪。

“我不会，”谭锋的眶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到老人边，缓缓弯膝盖，“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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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我刚才正想给他打电话，”穆千遥笑，“谢谢你，谭——”关于对谭锋哥哥的称呼，穆千遥有所犹豫。

“而且他对二叔特别好！”谭斌说完又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喜穆叔叔啊？”

他的车继续向前开，谭斌却大叫起来：“爸爸，快停车！”

“还有呢？”

“嗯，”他站直，咙间发低哑的声音，“爸，谢谢。”

“行了行了，都几了，赶快吃饭！”谭文岳站起来，“谭锋，你跟我去盛饭，让你妈歇会儿！”

周晴看了始终靠在台门框的谭锋，好像儿时错了事等待惩罚的样。可即使过去，他也从未如此忤逆过自己的意志。

谭铮一时无言，应付：“这不是小孩心的事。”

周晴把收来的被抱回房间，走来之后，不知想起什么，哽咽声：“就我是恶人，你们都针对我是吧！”

“我看见穆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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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铮看他的纠结：“听我弟说过，你比我小两岁吧？如果不介意，你也叫我哥就行。”

“我不小了，我都跟梅梅‘结婚’了……”谭斌愉快地说起之前在幼儿园和小伙伴假装结婚的事，惹得谭铮笑个不停。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自己过来，”谭铮仍在叹，“谭锋知吗？”

谭斌歪着，好像不太能理解：“那穆叔叔呢？”

不会吧……谭铮将车慢慢停，回望了刚才金发男人从前一闪而过的地方。

谭锋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

谭文岳一上午没提昨晚的事，周晴的脸不怎么好看。前一天晚上父母那屋的灯过了很久才熄，不知他们又聊了些什么。谭锋没再主动追问，只是比往日更勤快地帮父母活，又是打扫卫生，又是饭的。

谭文岳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母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嗯……”谭斌扬着脑袋想了想，“是个很漂亮的叔叔，发是金的……”

“去啊，”他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屋里还有竹鞭，要气就狠狠地打！”

“谭锋，”和周晴呛完，谭文岳对儿说，“也别恨你妈，我们这岁数的，能完全想开的不多……”

汽车驶过途客运站，他的视线扫向窗外。极其随意地一瞥后，他怔了一……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谭铮失笑：“就记得你的玩。”

不是只有节假日。”

“还给我买了玩！”

还真就那么巧。

周晴抹了把脸，拼命压抑着泣声。

谭铮没有接他的话。汽车平稳地行驶着，再经过两条街，就离谭斌外婆家不远了。

“傻站着什么？”周晴越过他，“无关要的事上倒会讨好人！”

谭铮开着车，穆千遥坐在后排谭斌的旁边。

“你那个穆叔叔……”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问起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起来！”谭文岳看穿他的动作，大喝一声，“跪什么跪！我们家什么时候需要搞封建主义那了！我怎么教育你的，男儿膝有黄金，打断都不能跪！”

“怎么了？”谭铮说着，慢慢踩上刹车减速。

父亲看上去没有为难自己，但母亲始终一副敌对的态度，让他多少有些受伤。

“哎，爸，”谭锋连忙答应，“你也别动了，我去就行。”

“你行了吧，”周晴轻轻推他一，的话跟吃了枪似的，“你要不要我这个妈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