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急(2/3)

皇帝纳妃可比太纳妃容易多了，不但不会受人限制，而且充实□□，承续宗庙，是祖制所定的名正言顺。于是，云安忽然解悟了，李珩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这实则是李珩自己在等，等登基为帝，金玉言的一天。

云安只更想不通，可接连追问也不见素有回音。她急了，想着已耽误了些时，恐郑梦观以为她失约，左右权衡，决定还是先去。然而，还没等她绕开一步，廊，柳氏来了。

……

“你要到哪里去？”

云

即位册文颁布的次日，新君李珩便了一制书，改元贞庆，以载德十年为贞庆元年，并大赦天。第三日，于外朝元殿举行登基大典，在京五品以上官员皆朝贺。同日，旨崇尊退位的载德皇帝为太上皇，追尊已逝的昭明德妃为昭明太后……

“你的全，你的家命，就足以和他争了么？你怎么争得过？我信你就行了？”云安不觉落泪，泪珠划过清净的脸庞，一颗颗渗郑梦观的衣襟。

云安果然是这样想的，可郑梦观听来却只有兴，兴云安在乎他，也便就是了，愿意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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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中一滞，顿了顿才：“是因为今日不同些，你们不是要去过生辰么？自然该打扮得鲜亮些。”

新皇即位的一桩桩大事就这般如火如荼地铺展开来，但传到云安耳中，不过只余忧心。纵然郑梦观许重诺，她也不能不提心吊胆，生怕一刻，一封妃册文就送到了面前。

郑梦观轻轻抚着怀中人，语气温存，像是在哄劝哭闹的孩童，却又是无比定的，犹若盟誓。

“别哭了。”郑梦观缓缓扶起云安，透亮地朝她发笑，“云儿，再有旬日便是四月初六，你十七岁的生辰。去岁的我错过了，这一次都补上，好不好？”

“嗯！”郑梦观笃定地，“云儿，事有轻重，也有缓急。总之，你信我！”

“娘这样就去了？不如我替你好好打扮一番？”

柳氏的神说不上严肃，却也不是平时温柔可亲的模样。她先命素退，了屋，这才唤了云安一声：“你过来。”

“说话啊，究竟怎么了？”

素是贴惯了的人，不善说谎，更不善对云安作伪。这一诘问，立让她原形毕，低了，脸通红。

若这话，似乎理很对，可云安过于了解素，只由这话反推其人，便不通了。因而心中起疑，：“我们自幼相伴，你难不知我不重穿？却以穿来拦我，你说实话，到底为何？”

云安一笑，想素尚未接受郑梦观，每每都是不大乐意的，怎的今日倒反常了？便问她：“你又不跟着去，你也看不见，白费这些事什么？”

皇太继皇帝位，顺理成章且堂堂正正，可皇朝立国百载，皇帝禅位还是一回。

柳氏并不过多约束女儿，就算云安闹韦家那一通事后，也不曾特意叮嘱什么。所以此来，云安迅速觉察了不妥，便回再看素的举动，一切就有了解释。

。

话端忽然转到生辰上，倒是乎意料。云安收住了泪，略显怔然地看着郑梦观：“你还有心思过生日？”

“从前，他是亲王，我是白，后来他成了太，我不过区区边将，现在他是天之主，我依旧远远不能同他比肩。可是，我不是毫无机会，只要你信我，再信我一次！”

晨起，她像往日一样盥漱更衣，略用了些早便要门，可素迎面而来，却将人拦，说：

“阿娘，你都知了？”云安作平静，垂在两侧的手已不觉抓了衣裙。

“他将阿爹升任京兆尹，将我们一家接来安，就是为了要我名正言顺地。他早有安排，我再不愿，也不能不顾父母的安危。如今若被他知晓你在安，他又岂能容你？我不想！不想牵累父母家门，也不想连累你！”

没过两日，到了四月初五，因后一日是云安生辰，为怕家中庆生，她与郑梦观便约在这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