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花(2/3)

青绵勉一笑，旋即又轻叹了声：“自从夫人的事后，太妃便再没踏过万殿，如今陛已经即位，也未遣人探望。外面的人都说，太妃母家失德，已被陛厌弃，真是太气人了！”

韦妃这才稍稍转脸，中仍笑，却犹带一丝轻蔑：“谁说呢？冯良娣还是王孺人？她们议论我有什么用，难不知甘殿已经有主了么？”

“我……”云安自然是难承受，浑都不觉发凉，“皇后乃正位，不是原该由太妃担当吗？太妃也是你的嫡妻啊。”

万殿里，韦妃已闭门不月余，月余前尚且平坦的小腹已微微隆起，胎儿足四个月了。她每日静心保养，读书赏，过得像个世外之人，就算外已经改天换地，她也从无过问。

“只不过那时我也不确定要等多久，还曾担心会错过你最好的年纪。现在好了，又赶上今日是你十七岁的生辰，这甘殿和皇后之位，都是我送给你的生辰贺礼。”

韦妃却似沉浸其中，不抬，只笑：“原来孩到了四个多月就会动了，他刚才踢了我一。”

韦妃略瞥了青绵一，不以为意：“皇后的衔自然要，但

……

青绵跟着扶好韦妃，细品这话，才稍稍安心，又：“那万一陛改中为甘殿呢？就算不改，似乎也没什么妨碍，皇后的衔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与太后得像吗？”云安不得不生这个疑惑。

云安彻底无言，李珩的神更是不容反驳的。再也没有所谓的私场合，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也是君臣，绝非故友。

“云安，等封后那日，你穿上皇后的袆衣，从甘殿一路走向前朝，必定是万众瞩目，光华耀，是天最的女。”

这转变过快，倒让云安一梗住，脸青白，耳后发红。李珩笑声畅然，又随落在云安脸上的细腻目光而渐渐收住，他再次挽起云安的双手，贴近了，郑重：

李珩却笑了，朗声笑开：“不像！还是母亲漂亮一些。”

“说到甘殿，婢心里也不服。那是太后的旧殿，意义非凡，怎就赐给裴娘了？难不成真是要立她为后？这裴娘也奇怪，先前是无心的，现在反倒心安理得了。也许还是夫人说得对，她就是装的，就是来为她母亲报仇的！”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李珩听来眉间微皱，觉得云安似乎在质疑，正声：“韦妃自然是嫡妻，但皇后不是非嫡妻不可。我等到现在才接你，就是为了直接立你为后，免去其间许多繁琐，也更合乎礼仪。”

“太妃要瞒到什么时候呢？这快遮不住了。”青绵从殿外来，见韦妃正抚摸小腹，满脸微笑，却反生几多忧虑。

安只想避开纷扰，谁料一凤冠就压了来。皇后，一国之母，任谁敢凭空想这位？而她连普通嫔妃的位份也是不愿想的。

青绵越说越气愤，也越发大胆，可韦妃并未阻止，站起，在殿中悠闲地散起步来：“她如何都不要，你只需知，甘殿并非中，太后当年居住时也只是德妃。皇后，该居于丽正殿。”

云安听李珩说过他的往事，知昭明太后杜氏是一位大贤大德的母亲，李珩能有今日，皆离不开杜氏最初的殚竭虑。然则，李珩如此说，近乎调，也不免显得都仰赖杜氏，好似给云安蒙上了一层杜氏的影。

见云安既惊恐又无措，李珩复又一笑，笑得从容且自得，：“云安，还记得我们在东重逢的那天吗？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和别人一样，我会给你最好的。”

云安了，甘殿有了主人，可后其余的殿阁都还空着。韦妃、冯良娣、王孺人，都还着太妻妾的名分住在东。

“云安，你该明白我的心，也该接受我的心了。”见云安的神只余恭敬，李珩才意识到该和缓一些，“若母亲还在，知我原该娶的就是你，你又和她一样，都是襄人，她也必会成全这段缘分。这甘殿是我生的地方，有我与母亲相伴十数年的回忆，只有我最珍惜的人才能相。”

皇后之位，果然是最好的，好到天独一，举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