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3/3)

，就是说话都是沙哑的声音，听不真切。

云漠担心斯然这个小笨会听不懂他说的话，犹豫片刻后，便去找几乎住在剑宗的齐延炼丹师，问他有没有缓解嗓哑的丹药。

其实这况，只要停个一日不说话就能好，但他等不了那么久。

云漠在府整整三个月没有门，要不是他的命牌还亮着，剑宗老们都要怀疑他跟斯然殉去了。

齐延一见云漠，听了他沙哑的嗓音和布满红血丝的睛，小心翼翼：“你……你该不会是哭了三个月吧？”

云漠：“……”

云漠没吭声。

“算了算了，你这事，啧，我们也没立场去说些什么，”齐延摆了摆手，“缓解嗓哑的丹药有，不过我这里没存货，要不你明日再来，我临时炼一炉？”

云漠低声：“炼制一炉要多久？”

齐延伸一手指：“丹药品阶不，就是冷门的很，一个时辰就够了。”

云漠：“那我在这里等着。”

齐延耸耸肩，便炼丹房了一个时辰炼制了一炉丹药来，量还不少，足够用上个好几年的了。

云漠低声了谢，照市场价给了灵石就回了府，又是三个月不停歇，他将自己在剑上所知的全知识尽数说。

之后，他便带着书页几乎住了剑宗的觅法堂，白天参习各类剑法和知识，夜晚便在昏暗灯光，神温柔地对着书页低语。

这一幕被许多弟撞见，剑宗都在传，说云漠疯了。

云信之闻言，摇了摇，似乎是想到了曾经失去燕芝的自己。

疯了就疯了吧，有时候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

云漠用了十年的时间，将整个修真界能找到的一切有关剑之一的知识，尽数教给了书页。

然后在某一日，奇迹真的现了。

书页上浮现了一个极淡极淡的虚影，那是又一张书页的虚影，它静静地漂浮在有着小心书页的上方，边角有一小块已经凝实了起来，散发着令人几乎落泪的淡金。

在那之后，云漠便像是终于找到了生命的方向。

这十年，剑宗众人也逐渐习惯云漠对着一张书页说话的场景，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没想到——

云漠开始学炼丹了。

云漠开始学炼了。

云漠开始学符箓了。

云漠还学了糖画折小人搓泥人裁衣服，甚至还板着脸去学了画画写字饭剪纸，他打破了剑修一贯除了剑啥也不学的固执，但好像有反弹过度，他什么都学，甚至连凡人界小孩喜玩的翻绳，他都认认真真地学了来。

然后回去对着他的书页，一字一句地教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