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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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被允许教室。

纪冠城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双手还是背在后，不着痕迹地轻抬脚后跟，晃动的幅度透他的窘迫，随后回答：“没什么原因，就是迟到了。”

“那是什么原因？”

自责吗？自责就对了。这是栾彰希望看到的绪，而为“受害者”的他越是表现得从容大度，就越容易在纪冠城这样格的人面前建立份优势。

栾彰宣布课，其他人从纪冠城边经过离开，纪冠城好奇打量每一个人，最终目光落回还在教室里的栾彰。

“知了。”纪冠城不好意思地念了他的名字，“栾彰。”声音很轻，发音却很清晰，短短两个字，说得倒是郑重。“你所有文章我都读过，我很喜你在neuroimage上发表的那篇关于脑区域功能连接里的观。我……我却没把你的脸和名字对上，还害你受伤，实在是……”

栾彰不指示，纪冠城的期待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奇怪的是，他的脸上不会失望绪，也不会自暴自弃地开小差，就那么站在门听栾彰讲课。

“没、没有。”

睡过也好堵车也好，这些都是原因，一件事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但人会试图用各方法掩盖。显然，纪冠城的方法太像一个青期的叛逆学生，懒得编理由。栾彰对原因本没有兴趣，他合上笔记本屏幕，本想夹在手肘间，接着一副犯难地模样，将自己笔记本递给纪冠城，无奈说：“可以帮我拿到工位上吗？”

两个人异同声问对方，然后又同时陷安静。栾彰用笑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问：“为什么迟到了？又车祸了？”

“怎么回事？”

“当然可以！”纪冠城连忙接过来，睛瞥到栾彰的右手时格外心虚地小声问：“所以还是受伤了吗？对不起，我……”

“真的没什么，可能隔了一夜有些。去医院看，大夫叫我固定住，我觉得有小题大。”栾彰向纪冠城展示自己的右手，“裹得跟个粽一样，我都没法活动了，本来今天还得……算了算了，没什么。”

“这不是重要的事。”栾彰拍拍纪冠城的手臂，“你说你可以帮我，那么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呢？”他脚步飞快，纪冠城停来思考的时间里他就走了一段距离，纪冠城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

“你的手……”

这时，栾彰对纪冠城招招左手，纪冠城乖乖地走去。

“帮我？”栾彰莞尔，“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知我是谁了吗？”

纪冠城忙问：“是有需要的事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