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尾声(下)(2/2)

这是男人留的最后一句话。

有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齟齬，但年的疏远却让他忘了该怎么去回应。

「没啦，太古早的事只靠我们哪查得什么，我们是专程来看这棵老榕树的。」褚唯帆同样笑着攀谈，在发现树上的布条被换成鲜艷的红后，他的目光便放到从老先生手里的一小截褪布料。

风不止，树叶自然不静，着着，鬱鬱葱葱也能变成一听觉了。

「嗯？」

「照顾好他。」

气温正在逐步回，这也代表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

「傅语承。」

彼时同地，有个小男孩因为听信了祖母的话而跑到树许愿，那个孩没有想太多，只是把目前最想获得解答的问题当作愿望拋了去，他想知，为什么每当讲起爷爷的时候，脸上都会浮现和平常不一样的表，为什么一开始明明不认识爷爷，可是后来两个人会变成对方最的人。

「你还能跟树木沟通啊。」傅语承轻笑着吐槽。

让十指相扣的手又贴了几分，褚唯帆笑而不语。

这是他偶然想起的、从没有对别人说过的一件小事

担任邻村村的老先生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怎么，还在继续调查这个村吗？」

当褚唯帆和傅语承沿着路走向那棵老榕树时，远远地就看到树正站着一个人。

将陈旧的红布条收袋里，老先生揹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在来时的路上。

「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喔。」

「你说，他们最后到底有没有见到面啊？」

褚唯帆抬起，瞇着睛望着枝叶间一闪一闪的太的碎片，「嗯，榕树公公说有。」

不知是因为光更加充足还是事件了结后的心理作用，整个榕林村看上去明亮了不少，虽然杳无人烟这还是没有改变，但少了鬼气森森之后，倒是有几分倾颓的。

「是你们啊。」

「你觉得呢？」

褚唯帆转看向旁的傅语承，对方正巧也看了过来，相视一笑后，他的手被牵了起来，如此平常的一个小举动，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加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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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白的粉蝶翩然飞过，停在田边的绿新芽上小憩，不知何又飞来了一隻同伴，风一起，两隻蝴蝶双双振翅远去了。

「等到放不的都放了之后，不知还会不会有人记得这棵树啊。」

辩解空间的事实，他在向对方的父亲讲自己的推论时不由得到有些抱歉。

注意到他的视线，老先生也没有刻意回避，而是摊开手让他们能看清楚自己拿着的东西，「在整个村彻底消失以前，总得要有人看着。」

自言自语很快就被阵阵鸟囀盖过，缓步徐行的背影也消失在村的另一边。

男人静默良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