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京，想要一个人(2/2)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温什言又开，声音里压着什么，又透试探的好奇：“北京怎么样？”

听筒里安静得可怕，她似乎在消化，在判断他这句话里，玩笑和认真的比例各占多少。

杜柏司眉梢微动。

意思是离他近，她没说，但彼此心知肚明，既然他要离开香港，那她朝他的方向走好了。

温什言像是在翻动纸张，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来了？”

柏司都笑了，周顺调侃他：“喜就娶。”

每个词都在浇灭她那不合时宜的向往。

话的瞬间，理智抢占先机，他没有后悔的冲动，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没立足之地的北京，不是一个值得向往的地方。

他突然有些怕了。

烟到一半，他拿手机，翻到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我偏科严重！”

季希洛损他：“人肯定看不上他。”

“你说了不算。”她说。

杜柏司没再接话，他这通电话，不是想去嘲讽她，只是想听听人姑娘声音，有些累了。

凌晨时分，局散了。

温什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刚洗完澡的，接的太快，让人误认为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他了支烟，猩红的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她却似乎没听，或者故意忽略了他的冷却，顺着自己的思路，声音轻了些，却异常清晰：“哦，但我想去那儿。”

温什言叹气，其实杜柏司对她的了解并不完全，就比如现在，以为她会沉默，会带着哭腔质问骂他，她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和预想判若泥云，那是一奇异的平静，甚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半晌，杜柏司笑了，那笑声很低，从咙来，没什么温度，甚至带着玩味，“去了又怎么样，温什言，我并不认为我们的关系能延续那么久。”

“北京我会去，志愿我会填，至于能走到哪一步……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轻易甩掉我。”

杜柏司握着手机，忽然失语。

“你们等着，”汪英梵喝了酒，“次我带她来见你们。”

杜柏司叫了代驾，回到香港已经晚上十二多。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哦”。

“卷。”温什言回答，语气里带着故意的冷淡，还有一丝闹脾气的觉。

杜柏司指尖的烟正好燃到尽，灼的传来，他想起那天，姑娘特别认真的告诉他，北京她也能去。

话题就这样岔开了，聊起了生意，聊起了圈里最近的新鲜事，杜柏司没怎么说话，只是喝酒，一杯接一杯，周顺偶尔看他一，言又止。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没开灯，径直走到落地窗前。

杜柏司碾灭烟，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语气刻意冷去：“不怎么样，灰大，人多，规矩更多。”

杜柏司“嗯”了声，吐一烟，烟雾在黑暗中散开，模糊了他的廓。

“在什么。”杜柏司问，声音因为烟而有些哑。

她停顿了一，呼声透过听筒传来，微微急促，却异常定。

汪英梵不丑，能称得上帅哥，鼻梁，眉邃，只是这几年在洛杉矶待久了，整个人染上了西海岸的散漫气息，笑起来一白牙，光得与这间沉的包间格格不。

杜柏司愣了，看了腕表：“你有必要装这么认真？”

听筒里陷一片沉寂，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声错。

“杜柏司，”她叫他的名字，平铺直叙，“我对你有了，不你现在，以后对我什么样，至少此刻，我不会因为你说一句可能结束，就想着要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