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怎么样，要我给你指导吗？”许彦清在他边坐来。

许彦清不同，他的母亲曾经是大学音乐教师，嫁许家后离开学校，专心相夫教。许彦清遗传了母亲的天赋，并从小受到良好的音乐教育，他指导秦彧绰绰有余。

“这首啊，”许彦清的眉微挑，“你竟然喜这首歌？”

空的音乐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三角钢琴上固定着一支麦克风，许彦清边弹边唱。他的声音低哑而有磁，都是一些简单的通俗歌曲，一首接一首。

秦彧握着手机的手了，异常沮丧，他不记得了吗？

回去的时候，在秦彧的车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沉默了一路。秦彧照例在巷停车，看着许彦清一步步往里走，路灯拖的影越来越远。只不过，他在那个人就要转屋之际，突然跑了车。

秦彧已经说不清第一次观看许彦清表演时是什么样，但他记得觉到了疼痛。后来，每次和许彦清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重温那疼痛，是一被光灼烧后才会留的、太过温而害怕失去的疼痛。

“你——不喜吗？”秦彧的手指蜷起又伸展，这首‘yesterday’就是许彦清二时弹唱过的。

“哪首曲？”许彦清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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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呢，”许彦清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上又说，“我当然记得。”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秦彧穿好衣服，再向窗外一望，行人都收了伞，三三两两地从楼经过。街市仍笼着一层昏黄，像复古胶片拍的景致。

“好。”秦彧求之不得。

就像某个午后。

咖啡厅里光线柔和，墙上贴着复古的纸，人们说话的声音也十分轻。虽然秦彧说不需要请他吃饭，两个人还是一起在这里吃了简餐，许彦清悄悄买了单。他对秦彧说：“我要先弹经理要求的曲目，你多等我一会儿好吗？”

“我这次是主持人，”许彦清冲他眨，“加油啊，你要表演什么曲目呢？”

在又一曲演奏结束后，许彦清垂琴键上的双手，他的视线越过众人，望秦彧的双。秦彧知，那是属于他们的时刻，仿佛他已经走来，坐在自己边。

他们约在周六晚上。

彦清接着说：“幸好中午洗的衣服还没晾，这雨来得真快！不过一雨就凉快多了对吧？”

他的眶，双随着曲调张合，跟着许彦清的声音唱。他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异常，悄悄用纸巾拭双目。

“我中的时候也弹过这首啊，你听过吧？”许彦清突然想起秦彧说过这件事。

“你要参加元旦晚会吗？”

秦彧默默地把乐谱递给他。

和许彦清通完话，秦彧走浴室冲澡。他睡得迷迷糊糊，脑胀胀的，睛也很涩。洒的声和雨声完全为一。

秦彧的心轻快地跃动，大概就像四月的风拂树叶留的震颤，微弱而不受控制。

“嗯，学你呢？”

廖菁说他心底有一个人，他没有承认。

秦彧也是个聪明的学生，加之弹唱的曲目不难，在许彦清的提，步飞速。那年的演，非常成功。

第9章

“我只想再听你弹一次那首曲。”

许彦清再次抬起手臂，轻巧地悬于键盘之上，指尖泻的乐声像被剥开的层层时光。

许彦清打算请秦彧吃饭，他在电话里问秦彧喜什么餐厅，秦彧沉默了许久，有些腼腆地说：

他不是没有，是不敢去想。

秦彧坐在与钢琴隔开几桌的卡座上，他从未听过许彦清连续表演这么多曲目，毕竟那个人的专业不是音乐。动的柔缓乐声令他沉浸、忘却，时间变得模糊。

如今，当这个声音和曲调再次响起，他突然明白了，许彦清带给他的疼痛是什么——其实是从未意识到的萌芽中的愫。

秦彧喜音乐，不过小时候家里比较穷，父母舍不得钱请老师。中学以后，父亲离开以前的单位自己创业，生活条件慢慢变好，也买了钢琴。但他错过了最佳的学琴时间，加上学业忙碌，只能自己琢磨，随便弹些简单的曲。

“不，这是我最喜的歌，”许彦清说，“我只是没想到有人跟我一样喜这么老的歌。”

听到“跟我一样”几个字，秦彧不自觉地勾起角，这首的确是他从初中就很喜的歌。